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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从做梦开始

第一章 从做梦开始

迷迷糊糊的睁开眼。

夕阳下,黑色长发微微地飘动着。

少女安静的坐在椅子上,周围一切静不可闻。只有沙沙的书页摩擦声时不时响起。

眼睛擅自地看呆了。

也许是焦灼的视线,让少女有所感应……她转过头来看到了我。

一瞬间,视线诡异的重合。

片刻后,她错开视线,合上书本站了起来向我展露出一个微笑。笑容中包含的东西,让我莫名地打了个寒颤……好冷,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冻结的寒冷。

少女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。

她的相貌也逐渐的清晰起来。平静的表情配合着工艺品一般的面容,看起来没有一丝温度。优雅的步伐,曼妙的身姿,生生的将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。

但就在她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,整个世界如同雾气似的逐渐稀薄起来,连带着少女开始逐渐消散。

下意识地伸出手,想将这梦一般的画面抓握住。

哐当一声

紧接着身体传来一阵阵的疼痛。

『呃,原来是梦啊 』

可是这也太真实了吧!那一丝冷意,还残留在脑海中。

现实中,会不会有这样的少女呢?。

算了,不过一场梦而已。就算真有,那也不是我这种人所能接触到的,自嘲般的想道。

伸了个懒腰,哈欠也随之而来。

新的一天在这个时候也开始了。

……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每天老妈做好早餐后,我总是第一个出现在餐桌上,然后才是老爸,妹妹。

『小羽,最近学习还好吗』

老妈坐在旁边一边看着我,一边说着。

我对老妈笑了笑,但并没有去回答她,仍是接着吃我的早餐。老妈仿佛看懂了我一样,并没有接着说下去。

这时候老爸也来到餐桌上,似乎是听到了老妈说的话,他也向我问了同样的问题。

『羽,感觉自己有进步没有。』

『没有啦,我就只能这样了。一大清早就问这个...』

我有点不耐烦的说道。老爸那温和的脸也不禁浮现出一丝尴尬,随即他也不再说话。转而看起了报纸。

我飞快地搞定自己的那份早餐,之后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人不舒服的环境。

在我走后,爸爸也放下了报纸和老妈说起话来。至于他们说什么,我就不知道了。反正,只要我在那他们就不会这样,似乎我总是妨碍到他们了一样。

关上家里的大门前,妹妹也加入到老妈和老爸之间的谈话。家庭之间的温馨,仅仅除了我而已。

……这种想法,其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
我是老妈再嫁带过来的儿子,他们结婚后不久就生下了妹妹。新成员的加入,原本就无关紧要的人,自然就不会得到他们的关注。

有时想想,这其实也很平常才对。没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地方。不是自己所能拥有的又何必去羡慕嫉妒呢。

有时候,他们也会向我投以表示关爱的行动,这时我会客客气气的,抱着微笑的接受他们的关爱,但那一家人的氛围仿佛是与我格格不入一般,到最后总是我一个人默默的离开。原本自己认为的拉近没想到却是疏远,真是事与愿违。

久而久之,自己不知何时变成了这种别扭的性格。……说真的,我自己都不太喜欢自己了。

我是一名高中二年生,学习一般,长得不帅,如果非要说自己有什么优点的话,就只有那看起来不会生气的好脾气了。当然,这只是我为了不让自己被孤立而佩戴的面具罢了。

每天混合在人群中,跟随着的变化而变化。自己的主见总是被压抑地死死的。

真不知道自己哪天会忍受不住,而破坏现有的这种状况。

如果可以选择的话,和梦中那散发着冰冷感的少女在一起,我想也比现在好。至少我不用以虚假去对待她。

『终究不过梦一场,醒来后只是得不到的惆怅。』

怀抱着绝对不可能实现,但是还是心存那么一丝的侥幸心理。

每天早上,我总会来到公园中央的喷泉这里。

装作不在意,心里却是虔诚的许着愿,掏出兜里的硬币抛向水池当中。然后,转身离开这里。

……

教室当中。

坐在前面的林小东趴在我的课桌上面。

『啊……小羽』

『怎么了,这是』

他抬起头,哭丧着的脸,像极了小品里假哭的丑角。

『我长的帅吗?小羽,请认真的回答。我相信只有你才能看出,我潜藏的帅哥品质。』

呜哇~完全与事实相反的自夸呢,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。还好自己是过来人,及时的忍住了。

『小羽,你为什么捂着嘴巴』林小东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说道。『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啊…你。』

虽然差点被他发现,但我还是立刻正经了起来。

『小东,其实我不想打击你的...』

林小东眨巴着眼,忧伤的表情透露出他的内心,就像是即将被海浪打翻的小船。

『你不用说了,我明白了。啊~啊~啊』

小东流下伤心的泪水,以一种近乎幽怨的视线看着我,随后大声的哭了起来。

片刻后,他向我说明了一切。

原因只是因为他偶然在一间废弃教室中看到了一位美少女,上去打招呼而人家压根就不理他。他很是怀疑对方是认为自己不够帅气而不理他。之后问了诸位同学,而回答显而易见。

『没必要这样吧。可能人家不喜欢说话也有可能』

『不,不可能的。绝对是因为我不够帅气。苍天啊……为什么我老爸长得不帅。』

『好了,你放学带我去看一下那位。我也去打个招呼试试看。』

『你确定吗』

『嗯,带我去看看。』

小东一脸共患难的悲壮表情看着我。

『好兄弟,我答应你了。』

……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时间兜转,来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。

『喂,小东,你能确定人家这个时候一定在这里吗。』

小东走在前面对我露出一个相信他的表情。

『好吧』

我跟在他后面,一直来到了位于顶楼的一间教室外面。

我和小东站在门口,我用眼神示意着他:快去开门啊!

小东显的十分紧张,他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小声的说道。

『知道啦...』

tata声...门被推开。

夕阳金色的霞辉仿佛在房子内堆积了许久,从小小的门中冲洒在我们身上。

逆光中,镀着金色的人影坐在窗户旁。开着一半的窗台中吹来阵阵微风,黑色的长发轻轻地摇动着。

好熟悉的场景!……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?

不过,现在还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。接下来我该去打个招呼,看看会发生些什么。

走了进去,并用手挡住有些刺眼的光芒。

『你好...』

尽管挡住了光芒,可那道人影还是看不太清楚。但在打了个招呼后,人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一步一步地走近我们。

金色的路径中,她的样子变得清晰起来。也越来越让我感到熟悉……我一定在哪里见过她,不过就是想不起来。

侧身想去看看小东,但旁边空无一人,那家伙居然消失了!门也被关了起来!

『有什么事吗?』

她开口说道。

糟了,她怎么和我说话了,这……完全不在我的预料范围内啊!

『啊,那个...我...』

结结巴巴的,内心中莫名紧张了起来。

令人惊叹的容颜下,内心中怎么样都镇静不下来。

『我们是不是...』

我陡然地闭住嘴巴,差点就想说出:是不是见过,这句话了。还好...忍住了。

她好看却十分淡漠的双眼,细微地动了动。在视线盯着我的那一瞬间,熟悉的冰冷感涌上心头。

『你不觉得,说话只说一半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吗 』

不得不说,她的声音真好听,让人忍不住想要录在脑子里。可惜如果不是用这种带有训斥的语气就好了。比如:哥哥最喜欢你了,之类的,那该多好。

在我逃避现实中,她再次开口。

『你的后半句话,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兴趣。但是我不得不警告你,我们,这个词可不能乱用!』

『哈哈…我只是随便说说,不用在意。如果没什么事的话,我想我得走了。』

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,她的脸固然是好看,可并不适合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欣赏。

说完这句话时,我自顾自地转身离开,手也已经放在门的把手上。

『站住!』

十分严厉的语气中,甚至还有着随意宰割他人的上位者气息。

握住把手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,但还是在执行着开门的动作。

『你如果今天离开了这里,我不保证会发生些什么事』

身后传来如同地狱中发出的索命宣言,不禁毛骨悚然。身子也像是被什么给锁住一样,僵硬的直立着。

片刻后……我缓慢地转过头,露出一脸谄媚的表情。

『呀!我怎么会走呢。我只是感觉外面有人,想看看而已。』

我说的都是真的哦……要相信我啊!

『哦……』

她轻蔑地笑了笑,然后用着嘲讽的语气说着。

『所以…那个…同学,对,就是同学,你想我怎么样』

『也没什么,说出你的后半句话。』

是说好呢?还是骗她好呢?两边的选择都好难啊!

『骗人的话,我一眼就能看穿。所以不用浪费心思了。』

她双眼凌厉地看着我说道。

真是个可怕的女人……我的心思完全被她猜中了,看来是不可能骗得了她啦。

『好吧……我说 』

她收回了盯着我的凌厉视线,转而平静了下来。

优雅的站在我面前,就如同雪原中盛开的高岭之花。

深呼吸……缓解下心中的不安。

『我和你是不是见过。』

出乎意料的,她并没有什么波动,只是淡淡地回答了我这句话。

『这样吗,我想没有。』

看起来,她好像有点失望。不过,这不管我的事吧!

『那话说完了,请问可以离开吗?』

『我好像没说过,说完就可以走,这种话吧』

『怎么这样!』

大声的说着,以体现我的愤怒。但在她的眼神下,我的怒火似乎很微弱。

『打扰别人休闲的时间,还想装作没事地离开。看起来,我这么好欺负是吧!』

『不,不不是那样。』

早知道会这样,我哪敢啊。

无言的沉默……

呆在这里的我,感觉气氛变得比之前要更糟糕了。

随后,她像是想到了怎么处决我的方法。

『你叫什么名字。』

『宁羽』

『这样,陪我玩个游戏,当作打扰到我的赔偿,游戏结束后,你可以离开,怎么样。』

『真的吗』

『嗯...』

『我答应了』

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,有点像猫咪找到了可以戏耍的老鼠一样。……这一刹那,我感觉这个游戏可能会十分的不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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